真是气疯了,脑袋都乱了。
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周折雨二姨带孩子串门来了,这两天都住的客厅。
除了宾馆就只有殷顾,他下意识地选了后者。
余成宋深吸口气,把水流调到最大,砸在身上的时候有点疼,却也让他清醒。
每年老爸回来都得吵一架,最开始还得打一架
他单方面挨打。
后来能打个平手。
现在能单方面碾压。
回首他从小到大,简直是一部励志血泪史,只是他也不知道到现在他算悲剧还是喜剧。
更多时候他不愿意多想,过一天开心一天,想干什么干什么,谁知道明天死不死呢。
但有时候他会被迫陷进这种操蛋的低落情绪里。
余成第总问他“为什么别人家的爸妈不是这样”,他的回答不变——“因为物种多样性,这种爹妈必须有,上帝看咱们俩牛逼,所以就把老妈老爸给咱俩了”。
搞得余成第有一段时间成了上帝黑粉头子。
他笑了声,几秒后又收起笑容。
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可能是运气不好,也可能是投胎学没学好,或者单纯就是上帝看不惯他。
心里像装了块石头,又沉又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