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凉水,镜子一点雾都没起,清晰照出了他这张惊为天人的脸。
殷顾也惊为天人,他有时候都能看直了。
所以,同理可证,他看着殷顾会有反应,殷顾要是不瞎,看他……
不是不要脸,就是这个年纪的alha普遍这个德行,跟情啊爱啊的没关系,就是忍不住馋身子。
谁年少的时候还没个惦记的人了。
情窦初开的“情”也可以指“情|事”,对吧。
想到这儿余成宋不得不把水调的再凉点儿,刚平静下去的心情火上浇油了似的冒了上来。
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都上桌了,却能看不能吃……
余成宋出来的时候殷顾已经挂了电话,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看见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笑了声,问:“这么快?”
“第二回了,加个形容词。”余成宋拿毛巾擦着脑袋,有点不敢看殷顾的眼睛。
那种自己一个人在浴室偷摸想象的感觉和看见真人的感觉还不一样,前者肆无忌惮牛逼哄哄,后者畏畏缩缩还带着点心虚。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
“洗的这么快,”殷顾站起来,“我去洗,水杯放这儿了,随便用,你睡里睡外都可以。”
“去吧,我先睡了,”余成宋往床上一坐,也没瞅他,直接躺下了,“喝多了,好困。”
“吹完头发再睡,”殷顾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吹风机递给他,“不然明天早上你还得找我借帽子。”
“放那儿吧,”余成宋没起,“我玩会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