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宋车技高超地从缝里骑了进去,慢悠悠地停了车,整个操场就他一个人也没着急,游魂似的晃进了教学楼。
第一节很不巧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对他积怨已久,以至于他刚从后门闪进来半截身子一颗粉笔头就闪电似的飞了过来。
余成宋困得眼睛都没全睁开,凭本能往后闪了一下,异常装逼地躲过,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前门,喊了声:“报告。”
“进来!”语文老师指了指讲桌旁边,“站这儿,来,跟你同学们讲讲,为什么迟到。”
余成宋也没生气,边笑边认真地扯犊子:“练字儿练了一宿,早上没起来。”
他字儿好看但乱的事全班都知道,闻言一阵哄笑。
“都别笑了!你们还不如他呢,”语文老师拍了他后背一下,“回去坐着,好好听课不许睡觉。”
“好的~”余成宋懒洋洋地应声,坐下后立刻失忆了似的趴到桌子上。
“怎么迟到了?”殷顾低声问。
“困死了,”余成宋也小声说,“没起来。”
老妈早上没找着余成元的小饭碗,闹了一大通,他懒觉也没睡着。
“又熬夜?”殷顾看他。
“愁得慌睡不着,余成第语文英语不及格,这俩玩意不是有脑袋就行?我想了一宿也没想出来换头手术的钱怎么挣,”余成宋捂了捂肚子,“特么的饭都没吃上,饿死了。”
殷顾把手伸进桌堂摸了摸。
余成宋立刻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殷顾不负期待地拿出一杯没打开的小米粥,递给他:“垫垫吧。”
余成宋瞅了眼,哈喇子都快下来了,但是没接,皱眉问:“没放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