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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顾看着他笑了半天,“我想说,你有糖么,我想吃。”

“操,我以为什么呢……”余成宋掏了掏兜,没有,又翻了翻桌堂,还是没有,最后从书包侧兜掏出俩,递给他,“吃饱了就睡吧,别过来找奶吃了,爹爹困了。”

“怎么又困了,”殷顾把糖挪到自己桌子上,戳了戳,“没拿到第一很悲伤吗?”

“我都泪流满面了你看不见吗。”余成宋打了个哈欠。

殷顾没说话,坐起来开始翻桌堂。

余成宋看他:“干什么——操别找纸了。这位好孩子,我拿校服擦擦眼泪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逼真。”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妈的他怎么变傻逼了似的。

余成宋忍不住凑过去,小声说:“殷顾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当沙雕的潜质啊,用不用我把你现在的德行录下来发年级群里?”

“那我也会泪流满面的,”殷顾终于翻出一包纸巾,推到他桌子上,“我哭的时候你有纸么?”

“我用一半儿,”余成宋按住这包绿油油的纸巾,还尼玛带香味儿,真骚,“给你留一半儿。”

“好善良哦。”殷顾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别感动,”余成宋抽出张纸巾垫胳膊上了,“我膨胀了就爱当爹。”

月考后的家长会最终定在了下周一,要求家长必须到场至少一位,有特殊情况需要家长联系班主任请假。

余成宋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周六晚上接到老李的电话才想起来。

“你妈又换手机号了?我给她打电话没打通。”老李问。

“不知道啊,”余成宋抽了口烟,懒洋洋地望着窗外,下午开始下雨,下到现在,空气里的水腥味儿让人烦躁,“你问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