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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笙不知道这些,谢残玉也不想说出来白惹得他难受。

反而当下另有一事叫他如鲠在喉。

谢残玉草草看了皇帝送来的信,然后看着于笙,到嘴边的话绕了几遍,最后才慢慢说出来,“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于笙心思还在谢残玉的事上,被突然一问,他都愣了半晌,下意识地就回答,“风寒……我娘说,我爹染了风寒……”

他那时候年纪不大,对人的生死都不甚明白,只知某一天有人告诉他,你爹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厥过去,周遭人都用那种可怜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更有调皮的孩子跑过来惹他,“你爹不要你了,也不要你娘了……”

“你没有爹了……”

“……你以后没人管,没人管了!”

那些小孩子拍着手,嘴角的笑让他几欲作呕,可是那时的于笙终究年龄尚小,并不懂其中的恶意。

“只是一场风寒?”谢残玉又问。

于笙愣愣的,“……我娘是这么说的,我那时并没有再见过我爹,别人说我爹身子骨弱,还吐血了,别的人又说是肺痨……可是我爹很少咳嗽……”

“我只记得棺材被埋进土里,我娘抱着我哭……”

谢残玉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多,他很想立刻派骆迟去查,但是又有些怯懦。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

东安县主说,“谢充那老东西为了霸占你娘,险些将你爹杀了,可是不料被人撞破,谢充一怒之下将那穷酸秀才杀了,啧,似乎还是个举人……真是倒霉至极!”

越霖说,“那年云丰镇考上举人的只有你爹和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