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赵清音在桌子前坐下,谨慎说道:“阿音,我知道你不喜欢后宫,特意在京郊山上为你建了座行宫,明年夏初就建成了,你可愿意住在那里?”
赵清音怔愣片刻,明白了过来,这是魏承越为了堵住朝臣的悠悠众口而想出来的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孩子,如果自己去了行宫,怕是很难见到孩子了。
但现在又有什么所谓,她多活了这些日子,已经够了。五六月份,对她来说,恐怕是永远也到不了的遥远。
魏承越见她看向孩子,马上解释道:“孩子会随你去,等过了孩提之岁,我再接回宫亲自教导。”
魏承越对她,可谓是考虑周全,百依百顺,即使是一颗石头做得心,被这样的深情包裹着,也会生出血肉来。
她不想告诉他信笺之事,给她写信的臣子也是一片忠心,也是为了大昱,为了大昱皇帝考虑,她不该让他们君臣生了嫌隙。
赵清音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孩子的名讳,可起好了?”
魏承越道:“礼部选了几个字,我都不满意,想等孩子满月时,请大安寺的主持来,为孩子看过生辰后再定名讳。”
满月定名讳,很好。
等定下了名讳,她就该走了。
这一月,她每日不停地缝制着衣物,除了衣物,还绣了不少荷包,从大到小,各种颜色的都有,她不知道孩子会喜欢哪一种,就各样都缝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