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坚强,很坚定。
这夜,她安安稳稳睡了个觉,一夜无梦。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乳母把孩子抱到她身边,除了喂奶的时候,她不想让孩子有片刻离开她的视线。
小家伙睡得很安稳,乳母说刚出生的孩子,除了吃奶就是睡觉,醒着的时候很少。
她点头,趴在床上,撑着胳膊看小家伙,看他的眼睛,他的小鼻子小嘴,摸摸他的小手小脚,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摸都摸不够。
茉如叩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来回翻看着:“娘娘,门口的小宫女给了这张产子的贺信,问她是哪位娘娘给的,又不说。”
赵清音伸手:“拿过来我看看。”
茉如递过去道:“刚从尚宫局回来,在门口看见这小宫女,鬼鬼祟祟的,瞧着又眼生,不知是哪位娘娘宫里调|教出来的。”
赵清音坐起身,打开信封,整张纸两行字,她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亡国公主何以留在新朝后宫?
众臣皆知,容妃何以如此厚颜无耻!
她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嗡嗡作响。
茉如见她神情不对,忙问道:“娘娘,这贺信写了什么?”
这哪里是贺信,分明是要命的信。
她不忍茉如担心,立刻说道:“没什么,你先去忙吧,我想和孩子待一会。”
茉如退下,赵清音手里捏着信,忍不住发抖,觉得自己好似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剥去了衣服,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