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音抬头看了看飘散的树叶:“找一个善良的喜欢他的女子,家世都不重要,要是能两情相悦就最好不过了。”
王贯为难了:“贺将军怕是不肯。”
“无妨,这事也急不得,以后你出宫时,多拉着贺南修四处逛逛,打听打听有没有好人家的姑娘。”
王贯更为难了:“好人家的姑娘怕是看不上贺将军。”
赵清音纳闷了,想当初在韶国,贺南修的名讳那可是响当当的,能文能武风姿翩然,是多少世家女子钦慕的对象,不禁问道:“怎么?”
王贯叹口气:“如今的贺将军,哪里还有一点原先的模样,胡茬已经满脸,蓬头垢面,一身酒气,活得似个要饭叫花子。”
赵清音沉默了,怨不得徐良说他医病不能医心。贺南修这幅模样,让她担忧了起来。一个人的心中除了仇恨,什么都容不下的时候,任何事任何人都很难将他打动。
“以后你出宫,多去贺南修那里,为他整理一下。”
赵清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全胜呢?”
王贯道:“没有见到。贺将军说他回南边家乡了。”
赵清音无不感慨:“有个可以回的家乡真好。”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王贯几乎每日都出宫,为贺南修抓药熬药,为他整理坐落在巷子最深处的小院落,在他酒醉之时,为他擦洗身子,换洗衣物,活脱脱像是个老妈子。
贺南修清醒的时候很少,很多时候都是醉着的,不能去徐良那里诊脉,王贯便请徐良到这方小院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