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救出贺南修到如今,已三月有余,他既然没有远走,却到今日才来找她,想必是一直在四处求医。
“还有!”贺南修指着自己的双腿:“这双腿,因长期浸泡在冷水中,如今每日都要忍受钻心的疼痛,枉我空有一身武艺,现如今,就是个废人!”
贺南修眼底的仇恨刺痛着赵清音的心。
怨不得当初魏承越说,贺南修身子败落了,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让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面对这样的自己,情何以堪。
赵清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贺南修,好像她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王贯走上前劝说:“阉人也有阉人的活法,至于贺将军的腿伤,改日我去找徐太医要个方子,看能不能缓解。”
贺南修不理会王贯,继续看着沉默不语的赵清音:“我今日来,是要带公主走的。”
赵清音往后退了两步:“我不会走。”
贺南修轻笑一声:“那日公主救我出水牢,分明是想要一起离开的。”
他看了一眼赵清音的小腹:“是这个孩子让公主改变主意的吧。”
“这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他。”赵清音说得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