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徐太医说,药里面有红花,用量不多,但少量多次可导致滑胎,他开了药方,”王贯拍了拍胸口,衣服下面发出纸包的声音:“我已经抓好了一副药,一会就煎药给娘娘喝,徐太医让娘娘不要担心,娘娘只喝了一次红花,量也很少,腹中孩子应该不会有问题,从今日开始喝他的药方,定能确保顺利生产。”
“徐太医还说,昨日他也察觉出不对劲来,按理来说,他喝了药,理应好转,谁知却更加严重了,今日看了娘娘的信,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说让娘娘放心,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会全力配合娘娘找出谋害皇嗣之人。”
赵清音道:“徐良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我猜他应该会找人帮忙,毕竟他一个太医,无人可用,自己又不会武功,怎么查给他下药之人的底细。”
王贯问道:“徐太医会找谁?”
赵清音笑笑:“应是苏木。”
徐良应该也晓得,若此事让魏承越知道了,还不得放下手头所有事物回宫来看她,哪怕并不说明是何事回宫,也会引起谋害皇嗣之人的警觉。
但苏木就不一样了,他若暗地里行动,绝不会有人察觉。
赵清音叹息:“我又欠了苏木一次人情。上次偷他的令牌害得他被打了二十军棍,这次他又帮忙查找证据,这人情是还不起了。”
王贯道:“这次可不能算是娘娘欠苏将军人情,皇嗣是大昱朝的大事,是陛下欠他一份人情。”
赵清音笑道:“你说的对,是魏承越欠他的。”
之后接连三日,孙太医来请脉,赵清音都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可她看见孙太医把脉时候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怪。
第一日还十分平静,第二日就有些疑惑,到了今日,他把脉很久,才起身。
也是,脉象如何,还是能诊出来的。
她想,孙太医肯定很纳闷,自己都喝了三日红花了,怎么身体一日还比一日好了。
那么,接下来有两种可能:孙太医加大红花的用量,或者感觉到事情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