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记一些事说来也容易,每日里照常吃饭睡觉读书写字处理政务,日复一日也就如此活着了。”
赵清音淡然一笑,魏明之话虽如此说,但心中是否真的放下了,也未可知。
但愿他放下了吧。
赵清音没有回答,看向他手里的锦盒:“这里面的东西是送给我的吗?不对,是送给他的吗?”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魏明之笑了,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长命锁。
“这个长命锁是我前两日去大安寺所求,等孩子出生了就给他戴上。”
“这也太早了吧,孩子要来年才出生,如今才刚立秋。”赵清音接过来,抚摸着长命锁上的纹路,笑得开心。
“孩子出生时,我应该在边关。”魏承越说的一脸平静,赵清音听着却犹如石落入水,溅起水痕。
“你要去边关?”
魏明之道:“方才我入宫,看见皇兄正在为南方水患赈灾银两一事烦忧,又听说近日在整顿军队,应当是等中秋苏将军成亲后,皇兄就会派他带兵去西北驻守。”
他仰头看了看天,“皇兄也真是的,自己如今得偿所愿了,就要把新婚的苏木派到边关驻守,我自然要理论一番。”
“你是怎么同魏承越理论的?”
魏明之无奈摇头:“他是皇帝,我还能怎么理论。我呀,自请去边关驻守,让苏木继续做他的金吾卫统领,刚成了亲,怎好把娇妻独自放在家中。”
“怎么样,苏木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对我感恩戴德吧,没想到这个木头倒是要比我先成亲了。”
赵清音鼻头有些酸:“所以,你现在就把长命给我?你怎知道明年三月回不来?还是……”
不愿再回来。
“也不知道何时再回上京了,或者在西北待上一辈子也挺好。”魏明之语调潇洒,但却透着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