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今晚真是个好时机,魏承越去京郊巡营,不在皇宫,她行事起来也更加有信心。
天色越来越晚,苏木还没有来,她不禁想,或许苏木不会来了。
可是过了今晚,她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水牢太过残酷,贺南修又能坚持多久。
正想着,就听见前院有脚步声,脚步沉重,似乎身有负重。
她站起身,望着萧墙,眼睛一眨不眨。
一个身影绕过萧墙,提着两坛酒,迎着月光出现在她眼前。
“苏木!”她惊喜得喊道。
赵清音眼底的喜悦让他一愣,他不自然地翘翘嘴角走到赵清音面前,恭敬行礼:“娘娘。”
“你怎么这么晚,你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苏木道:“末将特意和陛下告了假。”
赵清音惊讶道:“你告了假?”
苏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从不违令,若是魏承越不带他巡营也就罢了,可魏承越要带他,他却告了假,魏承越一定也很吃惊。
苏木点点头,欲言又止,少有的眼中有些颓然的神情:“陛下说,从明日起,让末将准备成婚事宜,不用来守卫关雎宫了。”
“你这样的将军守着关雎宫太大材小用了,魏承越总算是想通了。”赵清音看了看手里的酒坛:“我们喝酒吧,王贯,把酒倒在酒壶里。”
苏木把酒坛递给王贯的一瞬,赵清音的心咚咚跳了两下。
王贯去倒酒,两人坐下,苏木将佩剑取下来放到一旁:“怕娘娘等急了,没来得及换一身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