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音没接,只是歪头看他:“苏将军不会把今日我捡了只小鸟的事也禀告给魏承越吧。”
自从西北回来,赵清音对着苏木经常直呼魏承越的名讳, 刚开始,苏木还一脸惊慌,让赵清音谨言,现在也不再说了。
“末将自然是要禀告的。”
赵清音从桌子上捧起鸟:“难道苏将军认为一只鸟也会伤到我吗?”
苏木依旧木然的样子:“末将奉命行事。”
“所以,这个鸟笼子也是魏承越让你送来的?”
“不是,是末将刚刚让人从府中取来的。”
看着苏木一直保持着递给她鸟笼的姿势,赵清音命茉如接了过来,将手里的小鸟放了进去。
她这才看见,苏木似是松了一口气。
赵清音知道魏承越下了命令,关雎宫中,除了茉如和王贯,没人和她说话,而且那些嫔妃都不到关雎宫来,就算是走在宫道中遇到了,也是行礼后匆匆而过,就连德妃也不例外,虽然每次德妃总会给她一个眼神,却不会在外和她多说一句话。
赵清音打量着苏木。因为太冷清了,她有时也到关雎宫门口,对着苏木絮叨,说天气,说吃食,说她看过的话本子听过的故事。
但苏木要不然就不说话,要说也永远就那么几句,“奉命行事”,“末将自然是要禀告的”。
她真的不知道那些闲聊的话,有什么好禀告的。
“苏木,你看我像不像笼子里这只鸟,魏承越不会把我关一辈子吧。”
苏木没有回答。
赵清音逗弄着小鸟,头也不抬说道:“你走吧,和你说话真无趣,要不是实在没人和我说话,我才不会对你这个木头说话。”
虽然也有茉如和王贯和她说话,但茉如三言两语就说到了东宫时的事情,到最后总会说她不在的这两年魏承越如何思念,她是一点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