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越听到声音,脚下轻点施展轻功,飞至赵清音身边,架起她的胳膊,将她带到岸边。
“疼。”脚一落地,赵清音就觉得钻心地疼,紧紧拽住魏承越的胳膊,慢慢坐在了地上,不敢让脚再受力。
“怎么了?”魏承越蹲下身:“被水蛇咬了?”
“不是。”赵清音用手按着右脚裸,“刚刚扭到了。”
“让我看看。”魏承越要查看伤势,手还没碰到伤处,赵清音忙把脚往后缩,想用裙摆把脚盖起来,奈何今日她身穿劲装,没有裙摆,只好用手紧紧捂住脚裸。
“过一会就好了。”
魏承越笑笑,抓住了赵清音捂着脚的手:“朕虽是大昱的皇帝,但朕也是你的夫君,查看自己娘子的伤势是应该的,长宁,你不必拘束。”
赵清音不再坚持,慢慢松开了手。
魏承越就地而坐,轻轻将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查看伤势:“脚裸又红又肿。都怪朕,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往岸边走的。”
他抱起赵清音往那颗大树旁走去:“你靠在树干上会舒服一些。还有,你的衣服全湿了,朕去找些树枝生火。”
魏承越将赵清音稳稳地放在树旁,脱下自己的衣袍,只穿着深蓝色的里衣:“把湿衣服脱下来,先穿上朕的,等火升起来了,再把衣服烘干。”
然后转身到前面去劈树枝。
赵清音靠着树干一边脱湿衣服,一边看着魏承越将河岸旁小树的树枝劈下来,又折断成一节一节,方便生火,再堆在她面前。如此几趟,生火的树枝够了,魏承越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它们,又用大树枝搭成架子,将她脱下来的湿衣服搭在上面。
之后递给她一个油纸包:“饿了吧,先吃点红豆糕。”
魏承越又趟进河水里,抓了几条鱼,举着树枝叉着的鱼走了过来,“长宁,今日你可有口福了,朕烤的鱼可香呢。”
他从马背上拿出一把刀,将鱼的内脏都去了,重新串在树枝上,烤了起来:“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野兔野鸡还有鱼都吃过,将士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那个时候似乎比现在做皇帝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