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音还是不说话,魏承越有些慌:“你不愿朕舍去自称,朕今后就不再说,你不愿朕去关雎宫,朕就不去,你不想见朕,朕远远看着你就好。长宁,朕亲自来一趟西北不容易,或许今生不会再来,能陪朕去草原骑马吗?”
“你不是说喜欢广阔的草原吗,陪朕去吧。”
魏承越耐着性子,弯下身,看低着头的赵清音:“一起走吧。”
赵清音听着听着眼泪就忍不住了,抬头看他,想说什么话却说不出。
魏承越用袖子帮赵清音擦眼泪:“你瞧瞧,怎么还哭上了,今日朕可没有欺负你。”
又重新将她搂在怀中:“都是朕不好,是朕不好。”
赵清音靠在他的胸膛,眼泪越流越多。
他为何要说这些话,为何要在自己难以抉择时说这些话。
赵清音在心里问:母后,女儿应该怎么办,若我放弃报仇,你们会怨我吗?父皇和皇兄一定对我很失望吧。想着你们那样的死去,我又怎么敢爱上叛臣之子,享受着他给我的所有。
她低声道:“臣妾今日有些乏累。”
魏承越眼底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但很快翘起嘴角:“无妨,明日。”
“明日也不想去。”
“后日呢?”
赵清音一惊,后日就是第三日了,她心中更是乱成一团:“也不想去。”
魏承越顿感失望,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长宁,为什么有时候朕感觉你心里有朕,有时候觉得你看着朕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另一人吗?不,从始至终她心里始终都只有一个人,是最初失忆时,在农户家中魏承越的样子,那时魏承越没告诉她自己是大昱皇子,她以为他们能在那个小村子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