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越笑道:“那镇国公告诉朕,朕面前这五六本文书和卷宗,该宽恕哪一个罪过。”
刘羽慌了,“先皇之意,自然是全部宽恕。”
“刚端王有言,朕相信先皇也会赞同,朕对你多有纵容,然长此以往,诸臣宁为此等奸佞之辈之顺,不为贤良之执,朝纲不再清明,大昱朝危矣。”魏承越高声问道:“各位爱卿,你们是何意?”
端王和刑部尚书先开口道:“望陛下除奸佞,以正朝纲。”
刘羽往后看去,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大臣,都躲在原地,没有一个人肯上前为他说话,甚至都怕被牵扯出来。
只听议政殿中众朝臣齐声道:“望陛下除奸佞,以正朝纲。”
魏承越微不可察觉地翘了翘嘴角:“朕仍念在镇国公救先帝一命,饶其死罪,九族之内不得留居上京,五族之内不得在朝为官,三族之内流放关外,非死不得入关。”
“皇后刘以舒,谋害人命,品行恶劣,不宜再为中宫,贬为庶民,一同流放。”
“退朝。”
刘羽还想说什么,苏木立刻上前,在他后勃颈就是一掌,随后涌上来的羽林军将刘羽抬了下去。
刘羽根本不知,原来三日前,魏承越派他二儿工部右侍郎出京,是为着今日这一出。
而他大儿远在边疆驻守,虽说之前他手中军队尽数都交给了大儿,但恐怕现在他大儿二儿都已被魏承越所控制,大儿根本不知此刻朝堂所发生之事,即使知道带兵来攻,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但魏承越的目的远不及此,就在当日傍晚传来消息,刘羽二儿出京公干,路遇匪徒,不幸遇难,大儿在军中突发心疾,救治无效。
如此簪缨世族就此败落了。
他要的是再无春风吹又生之事,留下后患,其害无穷,就如同现在不停追查的韶国旧部,亦是他的心头大患。
“可惜了,刘以鹤此人,是为将才。”魏承越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