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是你吗?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他,房间里十分安静,连床上人的呼吸都是微弱的。
他打开内殿的门,喊道:“快宣徐良。”
徐良半夜被召,以为容妃危在旦夕,匆匆准备了好些强行回命的丹药。
进到关雎宫内殿,魏承越让小太监关了殿门,拽着徐良到赵清音床前,抓起那只手,将伤痕展现在徐良面前。
“徐良,你仔细看这伤疤,是不是剜去了什么所留的疤痕?”
徐良不明所以,迟疑地往那处伤疤看去,“陛下,看这疤痕的模样,应该是剜去什么之后留下的,也可能是手心受了伤,才有此疤痕。”
魏承越像是着了魔,自言自语,“一定是阿音没死,没死,那些人是骗朕的,定然是阿音在狱中生了重病,他们以为朕在不理阿音了,就把她扔在荒地里,阿音一定受了伤,伤了手,一定是的,阿音活着,所以才会找不到尸体。”
他开始在心里不停杜撰着赵清音被抛尸荒野后的经历。
他彷佛看见一个女子在荒野中清醒过来,又饿又恐惧,可能是在某个深夜,女子不知在荒野中走了多久,摔倒了多少次,划伤了手心,最后幸而被月肃国的人救了,才得以活命。
可是阿音为何不一样了,还不认识他了。
对,肯定是失忆了,是的,否则怎么会不记得他。
魏承越突然笑了起来,这样更好,失忆了更好,她不记得自己是韶国亡国公主,也不记得自己是元妃,一切是不是就能重新开始了?
画舫遇刺那夜,他不相信阿音失忆,觉得阿音接近他都是有预谋的,所有的温情都是骗他的。
起先,她把阿音和那些抓来的韶国余党关在一处,派了人在外偷听,可关了几日,他们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后来苏木看不下去了,一个女子和十几个男子关在一处,多有不便,这才调换开。
而到了这时魏承越还不相信,觉得他们都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