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鬼对于朝日川一时似乎永远只有这么一个形容词,但每次念及鬼的名字时,他心中滚烫的血液就能沸腾成醇厚的酒酿,流淌到四肢百骸,这样的感受在时光的沉淀里越发明晰,反而很难与好友说得清楚。
鸩:……
他还能说什么?
他前一刻还觉得朝日川一时很没品,现在只觉得他的兄弟有点不正常。
但是莫名地又让人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奴良陆生怕他没听懂,神色悠然地给他重复了一遍:“毕竟百无一用是情深,紧系我们之间的,当然得是强大的实力啊。”
这个语调就十分有滑头鬼的散漫和作为关东之主所展现出来的不拘束的派头。
鸩:……
好他妈有道理。
但他还是很震撼。
奴良陆生拎起变轻的的酒壶晃了晃,犹豫道:“如果还有比实力更……”
夜风吹来,远远地送来了阿时的声音:“喂——滑头鬼,今天的课业结束了,我们走吧——”
滑头鬼一扔酒壶算作招呼,拍了拍鸩僵硬的肩膀,再度重色轻友地走了。
妖怪朝他从没有移开过视线的人走过去,步伐缓慢而坚定,在夜风中如一阵极轻极卷舒自在的云。
如果有比实力更坚固更深沉的东西,那应该就是映证他们存在的,鲜活的生命了。
“这哪是没有感情,明明比人类的都还要复杂多了……”明白了这一点后,鸩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