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妖怪也是妖怪的一种,只要符合最初创造时的定义,其余都是有着自主意识和行动的妖怪。”
滑头鬼无所谓地解释道,“所以你现在还是妖怪鸩,狂画师想要画出一个足够骗过我的你,就一定不会更改掉你存在的定义。”
滑头鬼脸上挂起若有似无地笑,重复了一遍:“你是奴良组的高级干部之一,我的好兄弟,药鸩派的首领,鸩。”
滑头鬼永远都有着用最简单的道理说服他人的魅力。
鸩奇异地从对自身存在的茫然和混乱中冷静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是狂画师的手笔还是真正的本体,都不会改变他和奴良陆生之间的关系。
因为如果他被创造出来的定义是协助奴良陆生,那么他就和本体没有任何区别。
“那……狂画师创造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吃错药了吧。”
奴良陆生心想,也可能是自己有一定程度可以影响这个浅草,毕竟这里所浮现的,应该是他内心中的一个“想见一次人类模样的朝日川一时”的愿望。
不然怎么解释狂画师对阿时和鸩的了解和有关奴良组的情报?
还是狂画师对鸩和现在在河对岸的阿时做了什么吗?他应该没有那个时间……
显然,滑头鬼还没有意识到狂画师的身份,而在另一边浅草,只是在进入怪谈前被单纯地捅了一刀的朝日川一时看着鬼杀队一下子变快的行动节奏啧啧称奇。
他虽然知道应对鬼杀队侦查和搜寻的方法,但一套完整的猎鬼行动除了发布命令的产屋敷,是谁都无法窥到全貌的。在人员的安排和调动上,为了避嫌他也从没有深入了解过,所以看到产屋敷天音和柱们讨论出新的应对方法之后,只觉得人类的智慧真是伟大。
浅草人手充足,每天的巡逻线路纵横交错在整个城区,伪装成寻常人出没在夜间各大声色场所更是不少。朝日川一时的提议是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来判断人皮下的鬼——鬼杀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在鬼露出真面目之前,没有人能敢百分百的保证敌人究竟是什么。
利用落单的人去引诱风险极大,于是鬼杀队通过观察筛选之后,只要确定目标,在极快的时间里,他们会安排场所布置人手,像是演员到位戏剧开幕,将极有可能是鬼的目标排出了人群,再让另一只可能性极高的目标落单与他偶遇。
从食人村开始,狂画师赠予鬼的完美人皮就让他们连自己的同类都无法辨认出来,唯独藏不住想要吃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