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咬着唇,但喉咙中的呜咽声却怎样都咽不下去。
厨房中,风一诺关了煤气,撑着台面静静垂眸听着那从厕所中传来的细细的隐约的哭声,眉眼间有些冷意。
她垂眸站了会儿,随后便从口袋中取出一盒烟来,拿了一根,点燃,熟练地放入唇中。
唇瓣微张,烟雾被轻轻吐出,缱绻弥漫,很快飘散。
她很耐心地等着,一直到她的第二根烟被抽完了,那孩子才慢慢走了出来。
头发上还湿着。
风一诺一眼看去,目光在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眶上顿了下,随后又移至了潮湿的还滴着水的头发上去了。
此时已经快到夏天了,她给这孩子准备了一件薄衬衫,现在也被打湿了。
风一诺无奈扶额,可对上了这孩子湿漉不安的眸子,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只得抿唇,拎着这只小笨鹅去了浴室,给她翻出了吹风机来,垂着眸子为她吹发。
手下的孩子全程僵硬着身子。
风一诺从墙上的镜子中看见了这孩子的模样,连着那双瞳孔,此时都空空呆呆的,僵硬地让她吹着自己的头发。
风子卿闻见了这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头发上的指尖很是轻柔地为她抚着发丝,一点点耐心地给她吹着头发。
她小心地抬眸,做贼一般从着镜子中看见了身后正垂眸看着她头发的女人,只觉得脸颊上发烫。
许是方才眼泪的热度还未散。
陡然的,女人抬眸看向了镜子。
风子卿瞬间垂了眸子,就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一般,只觉得身上都发烫,紧张得眼睛发空,垂下的指尖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