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儿向来喜欢到处厮混,无意中瞧见了这小丫头,非闹着要讨回来,家中早已给他娶了妻,要过来也只能做妾,而且还打探到这小丫头是石峡镇首富家千金,厉南天便觉得这事儿没戏,毕竟富豪乡绅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人家做妾。
耐不住儿子一直磨,厉南天最后还是和晏世杰传达了意思,却不曾想这人竟直接应下了,如今两家之间关系蜜里调油,聘礼绸缎均已送过去,那边也给了回礼,可谁知在这当口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当然不知道嫁求荣不过是晏世杰的一厢情愿,操办婚事的也是大房,何清绮母女二人压根就不知道,也不同意。
厉南天看着一脸倔强的小姑娘,人看着长得不错,也机灵,但就是会来事儿,以后恐怕难以驯服。
但是封儿那小子就是倔,非她不可。
想到这里,厉南天揉了揉眉间,一脸的颓败。
刘氏被抬到隔壁验伤,没过多久便核验完毕,身上七处伤口,小手手臂骨折,脾脏出血,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根据当朝律法,被判定为一级重伤。
厉南天听到医者上报结果,额头青筋直跳,这个晏世杰是下了多重的手,怎么把家里的婆娘打成这个样子,这可要如何收场。
没要多久,外面有衙役传话已将晏老爷请到。
晏世杰随着衙役行至堂下,见到女儿立在一旁,对自己的到来视若无睹,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知发生何事,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出言责怪,冷喝一声从她身边越过。
厉南天忙宣布升堂,只是让何清绮跪着,却让人给晏世杰拿了把椅子。
何清绮见到这人丑陋的嘴脸,不禁一阵恶心,也硬着脊梁,没有下跪。
厉南天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是石峡镇首富,一个是自己未来儿媳,挥挥手作罢,鉴于群众围观,既已升堂,只好按着程序走。
晏世杰听说女儿状告自己殴打妻子,请求判二人和离,当场发飙,好歹被拦住了。
“何清绮,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直接告到县衙来了,看来我平日没有管教好你,如今竟吃了雄心豹子,敢状告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晏世杰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也觉得是家丑,家里有你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人,确实是家丑。”何清绮无所畏惧,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