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收回视线，“让沈仙长久等，是我的不是。”

“为表歉意，这一对玉带钩不敢再收仙长的灵石，另外，这一份小礼物，还请沈仙长不要推辞，我这个做长辈的，没能约束她们，是我的不是。”

“沈仙长若要出气，我本不该拦着，只是这小畜生实力低微，怕是受不住沈仙长的雷霆之怒，只好由我这个长辈相代了。”

沈观棠看着白临，“我没兴趣对一个小辈出手。”

“但是，若她日后再如此嚣张跋扈下去，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随手将一个低阶储物袋扔给了白临，沈观棠转身离开，袋子里是足额的晶石。

而在沈观棠离开之后，白临冷笑着看了看了那个少女一眼，“她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蠢东西，果然，是父亲那边的血脉太差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白临咳嗽了几声，嗤笑道，“你本来就不该存在，你能活到现在，该感谢你身上流着的另一半血！”

大概是白临面上的表情太过凶狠，那小姑娘心里胆怯，再不敢开口了。

——

离开万宝斋后，沈观棠脚步匆匆，立刻赶到了之前的那家食铺。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海鲜，裴执玉刚拆开一只蟹壳，将里面的蟹黄膏挑了出来。

听见脚步声，他抬了抬头，眼神颇为哀怨，“阿棠可让我好等。”

沈观棠自知理亏，歉意地道，“抱歉，方才遇上了点儿问题，这才耽搁了。”

“什么？”裴执玉立刻问道，“怎么回事？可有受伤？”

沈观棠忙道，“没什么，就是遇上了一个有些嚣张跋扈的小姑娘。”

裴执玉眯了眯眼睛，“她骂你了？”

“呃……”沈观棠迟疑了一下。

裴执玉瞬间冷了脸，“她该死。”

沈观棠咳嗽了一声，“这倒也不至于。”

反正他已经把那小姑娘想要的东西给抢了。

“当然至于。”裴执玉哼了一声，取过一旁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该把她的嘴缝起来，只有真正痛过，才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观棠：……

这……这……有点儿太凶残了吧？

“不过，虽然有些波折，但也不算是全无收获。”沈观棠打开锦盒，“喏，这是我看中的一对玉带钩。”

裴执玉仔细打量了那一对玉带钩一会儿，点了点头，“阿棠的眼光向来不错，这一对玉带钩设计精巧，很是不错。”

“那你喜欢吗？”沈观棠问道。

“自然喜欢。”

得到了裴执玉肯定的回答，沈观棠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你喜欢就好，这是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的。”

裴执玉愣住了，“送给我的？”

“嗯。”沈观棠认真点头，“我一看到这一对玉带钩就觉得它很合我的眼缘，也很适合你，但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你能喜欢，我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