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虽答应了,显然没尽心,李瑕都把人接到寿州了,他的人方才过淮河。
这亦在李瑕意料之中,总之杨果之后的行程能安全便是,还能苛求这些宋官多少?
“接杨公到寿州以后,我打探了几个消息,听说忽必烈已放权了,携家小到哈拉和林见蒙哥”
待这些事说完,贾似道问道:“你救了杨果,怎不救赵璧?”
“我不识得赵璧,他是河南经略使之一?”李瑕想了想,问道:“忽必烈的人?”
“你推测看看。”贾似道擦过脸,好整以遐泡了杯茶。
“赵璧是忽必烈的人,当时我若去将他劫出来可使钩考局起疑,加剧蒙哥与忽必烈的冲突?”
“现在才想到,晚了。还有吗?”
李瑕问道:“你与赵璧联络过?”
“岂需联络?不过,你若救他,必是值的。”
李瑕点点头,已会意过来。
这亦是他愿来见贾似道的原因。不得不说,为官为政,贾似道暂时还高出他太多,只言片语便可让他收获颇丰。
贾似道吹了吹茶水,道:“蒙哥嫌忽必烈攻大宋不利,磨拳擦掌要换帅,终于逼得忽必烈交权试想,倘若大宋真是战事不利,往后忽必烈岂非终老草原,一生清闲?”
“不错。”
“去岁能传兀良合台攻蜀之情报,明岁为何不能传塔察儿、汪德臣之情报?”
“未必吧?”
贾似道笑道:“你当蒙古人莽撞?旁人不提,忽必烈的金莲川幕府里可都是读书人,何样鬼主意想不出?真以为忽必烈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