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让我再想想再想想李瑕这么快就把史樟的下落告知,我们必有别的办法利用”
敬铉摇了摇头,道:“能如何做?派人去开封搜刘家?万一被阿蓝答儿发现半点线索,他作何感想?或是五郎是嫌杀了刘忠直不够,还要公然指认刘太平?”
张弘道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喃喃道:“确实不可,史樟不能是由张家所救,太容易被反咬成故意栽赃了。”
“或将此事告知史天泽?”敬铉又问道:“杨果叛逃,本是史家之罪,便不怕他反过头来把罪责推到张家头上?帮人一把却落不到好,何必为之?”
张弘道思虑道:“是,先生所言甚是,史樟的下落,最好还是禀告给阿蓝答儿,坐实刘忠直之罪。”
“那便只能与李瑕合作。”
“为何?”
“史樟在李瑕手上,他可构陷刘家,亦可构陷张家。”
张弘道问道:“但我们如何信得过李瑕?”
“信得过。”敬铉道:“五郎可想过,李瑕为何让太素来做这个说客,且是找老夫谈?”
“白朴与史、张二家有私谊。推罪给刘太平这个不顾汉法的奸臣、救出史樟、保张家无罪皆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以往只看到李瑕心狠手辣的一面,但今日之事,老夫却知道此子是有人情的。”
“人情?”
“五郎当知道老夫说的是何意。”
敬铉说罢,摆手表示不谈内宅之事,又道:“总而言之,老夫擅自作主与李瑕谈妥了。”
“谈妥也未必要按说的做。”张弘道问道:“若能借白朴将李瑕捉在手里,岂不是”
“五郎为主,老夫为幕客,本不该如此越俎代庖。”敬铉再次打断了他的话,郑重道:“但东翁临行前交代过,若事一发不可收拾,由老夫代五郎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