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复了那轻佻的神情,问道:“群玉,你说吴潜是如何想的?忠王有何不好?假设扳倒丁大全之后,吴潜任相,再扶忠王继位,他便可为下一个史弥远,执掌朝纲。”
“阿郎谬矣。”廖莹中道:“史弥远之辈,吴潜平生最是深恶痛绝,岂会效仿?”
“虽能臣,毫无魄力。”贾似道讥道,“他不当,我来。”
“阿郎有把握?”
“吴潜复相,必着手对付忠王。试想,若是他命李墉举证忠王之时,李墉反手一击,出卖吴潜,会是如何?”
廖莹中道:“看在官家眼里,吴潜敢阴谋陷害皇嗣,与造反何异?”
贾似道点点头,道:“明知凶险,非要去磕,冥顽之辈……我佩服他。”
“可李墉会这般做吗?如此关键的证人,吴潜岂能放任阿郎买通他?”
“李墉看似是关键,荣王、吴潜皆如此认为。”贾似道悠悠然道:“可唯有我,看出李瑕才是个人物。”
“李瑕……”
“他敢把我派去的人全杀了,好大胆子。但由此可见,李墉必已至庆符县。”
“吴潜真敢放他去?”
“哈,这些自诩义气之人相交。”
贾似道又是讥笑一声,咳了咳,板起脸,模仿起吴潜的样子,抚须长叹道:“守垣啊,老夫谋事,只为大宋社稷。你亦有此公心,愿舍身取义,老夫又何惧放你去见见亲生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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