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服不服呢!男子汉大豆腐,敢输不敢认么?”
“……”
哈哈哈哈,她骑了南侠!
她骑了展昭!!!
她骑了四品带刀护卫,御猫!!!
她骑了开封府的大统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得意忘形,人生巅峰,猛然间,天旋地转。
男人奇迹般地反杀,反剪着她的双臂,压制在她的脊背上。粗重炽热的男性气息充斥到耳窝中,酥酥痒痒麻麻,一瞬间仿佛电流刺遍全身,敏感的神经一颤。
“服不服?”武官低哑地问她,“嗯?”
禽兽:“……”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羞愤欲死:“你放开我!!!……”
睚眦必报的展大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上次壹号赏金刺客捅他十几箭的仇恨,他可还记着呢。
这明明是他最喜爱的心尖姑娘,转眼却成了衣冠禽兽,择人而噬的可怖凶禽。你说气不气,你说炸不炸,你说渣不渣。
“展熊飞,你放开我,你个混账,放开我!……”猛烈挣扎。
展熊飞慢吞吞地挑起了一边的剑眉,轻启因为汗水而鲜艳的红唇:
“叫爹,叫爹就放开。”
禽兽:“……”
草啊。
一种植物。
他不可能杀她,正如她不可能杀他。
他是京畿府衙的武官统领,她是京畿府衙的仵作师傅。都是实权的人物,哪一个莫名横死了,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这种感觉真的很苍白无力,明明知道恶贯满盈的凶徒就在面前,可你就是,必须按捺住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忍受着她的存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当你试图做些什么……整个世界都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会反受其噬、深陷囹圄。
那种滋味,展昭已经切肤地体验过一次了。偌大的开封府,上上下下,无一人信他,全都以为他执念于抓捕壹号赏金刺客,执念疯魔,脑子混沌了。
这禽兽人模人样的人|皮面纱,实在太完美了。
看似温软良善的仵作师傅,实则城府深沉。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在府衙任职多年,人脉经营广袤,根深势重,根本不是他一个新来者能降罪的。
——哪怕他官压她好几级。
一股深深的无力从展昭胸腔中涌起。
天快亮了,演武场外渐渐有人声泛起,是起早的官兵,三五成群,过来练武。
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身下的女子试探性地,轻柔地挣脱了桎梏。转过身来,香汗淋漓,脸蛋晕红,以一种任君采撷的诱惑情态,放松地仰躺在早已凌乱不堪的草地上。
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妖精似的,清丽而欲|望,风情勾魂儿,用脸颊亲昵地蹭上了他手背的皮肤。
“怎么了?……”
“大人赢了,还不高兴么?……”
展昭硬邦邦地道:“同为剑客,壹号,别再被我抓到你接单害命,否则,休怪法不容情。”
壹号勾唇,捕捉到了微妙的字眼:“情?展大人对仵作姑娘还留有情?”
武官背脊一僵,沉默了。
手指摩擦在她汗津津的耳畔,缠绕了一圈青丝,轻轻地把玩,复又放下。几秒钟后,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臂,起身便走。
“时辰到了,你也练完剑了,我也练完剑了,天大亮了。徐仵作,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被来演武场的捕快,发现身怀武艺的秘密,请尽快消失,回你的验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