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滥情51

滥情 倾天天 3558 字 2024-01-03

——她回到了沪市!

温穗岁绕着房间走了一周,发现这个锁链最多能让她在房间里自由行走。身上的一切通讯设备都被收走,桌上也没有任何尖锐的物体,就连花瓶也被收起来,她用力拉扯铁链,狠心撞向墙上……然而除了手腕传来一阵余震外,都只是徒劳。

边桌上浪漫地摆放着白芍药样式的复古留声机,她愤怒地把它砸到地上,连同沈承晔的汽车模型和自己梳妆台上的一切物品,全都摔碎,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楼正在汇报这些天工作的文助理停顿片刻,扶了扶眼镜,看着厨房里为温穗岁洗手作羹的男人:“温小姐这……”

“不用管她,一会找人去收拾就行了。”沈承晔面不改色道。

卧室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完,仍旧没有人进门查看情况,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她锁在这里。

温穗岁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右手插/进头发里抓住,蜷缩成一团。她眼尾发红,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自己和沈承晔的过往。

什么英雄救美,什么会永远守护她,全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他另有所图,猎人为她精心设计了一个牢笼,而她全然不知,还傻傻地把自己的真心送出去……她那么相信他,他怎么可以!

温穗岁脸上挂着笑,揪住胸口的衣服,痛苦地呜咽出声。

因为之前在帝都停留太久,沈承晔回到沪市后需要处理的事务骤多,每天分身乏术,中间还有一段时间飞去国外商议合同。

等他回来时,佣人告诉他温穗岁这五天滴水未进,他摁压发胀的太阳穴:“我去给她做,你去给辣椒喂肉。”

脱掉大衣和毛呢马甲交给旁边的佣人,他卷起袖边,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随手将腕表搁在桌子上便走进厨房做饭。

考虑到现在是晚上,她又多日没有进食,除了番茄鱼和椒盐海虾外,还给她炖了鲜虾粥。他端着色味俱佳的饭菜推门而入,温穗岁背对他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卧室里的摆设被她砸碎后,又换了一番新的,看上去和之前毫无差别,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无形之中发生了变化。

他走到床边,把食物放到床头柜上,弯腰伸手推了推她:“碎碎,吃饭了。”

温穗岁置若未闻,他道:“我知道你没睡,谁睡觉还开着灯?佣人说你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再怎么闹脾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先把饭吃了。”

“我给你做了番茄鱼、椒盐海虾,还有鲜虾粥,都是你喜欢吃的,或者你想吃别的,告诉我,我给你做。”

“……”

床上的人仍旧没给他回应,他烦闷地扯掉领带,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少了几分白日里的理性,此刻的他吊着狭长的桃花眸,慵懒又危险。

俯下身,长臂撑在温穗岁两侧,他启唇含住她的耳垂吮吸。温穗岁长睫轻颤,他的吻逐渐放肆,把她的身体摁正,用力扯开外套连带着衬衣领口,牙齿咬开她的肩带,强势地在上面烙下点点红梅。

大掌探入被窝,顺着衬衣下摆探进去,终于在他冰凉的掌心贴近她细腻的肌肤的那一刻,温穗岁呼吸紊乱,酥麻而奇痒的触感宛若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再也忍不住掀开眼猛地推开他。

沈承晔站直身子,单手背后,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拇指,似乎是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不装了?”他道。

温穗岁脸色潮红,撑着床坐起来,拢起自己被扯乱的衣服,面无表情。

“怎么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呢?没了我可该怎么办。”他坐到床边,端起鲜虾粥拿勺子搅了搅:“喝粥吧,看看你,我不在家这几天脸都饿瘦了。”

温穗岁不屑地瞥了眼他手里的粥,然后收回目光。

“还是说,碎碎想让我用我的办法喂你?”沈承晔语调斯理。

见她不语,他便当她默认,仰头喝了一大口粥,陡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就着唇渡过去。温穗岁故技重施死死咬他,嘴唇到处尝到鲜血的铁锈味,可这次沈承晔却没有退开。

他眸色狠戾,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随着力道加大,温穗岁脸上血色消失殆尽,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不自觉用手去掰他粗壮的手腕,被迫松开齿关,再也没有力气咬他。

沈承晔却借此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就着腥甜的味道,在她温热的小嘴里攻略城池,翻搅吞噬着蜜液。

着锁链被摇晃发出的响声混杂着水啧声回荡在卧室里。

温穗岁脑海中的意识几乎快要荡然无存,窒息的痛苦在肺部蔓延开来,眼前一片混沌,双腿乱蹬,身体徒劳地挣扎痉挛着,痛苦与快感在身体上来回冲刷轰鸣,几欲要达到巅峰——

终于,在她以为濒死的前一刻,他松开了她。她奄奄一息,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在顿了几秒后,宛若宕机重启,骤然大口汲取新鲜空气。

她的身体竟然在这种情况下……!

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她攥紧拳头,像只炸毛的猫咪,遽然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发/泄般狠狠咬了上去。

沈承晔神情平淡的没有丝毫变化,任由她撕咬着自己。

被痛恨蒙蔽双眼的温穗岁完全失去理智,松开沈承晔时,他的小臂已经血肉模糊,本就体无完肤,现在又增添一道伤疤。

“咬够了吗?或者还要继续?”他含笑注视着她,也不收回胳膊。

温穗岁眼球上翻,磨着后槽牙,一脚踹向他的膝盖,趁他承受不住单膝跪地时,飞快起身用铁链从后背勒住他的脖子交叉,狠狠一用力。

两人之间转瞬变成温穗岁绝对掌控,她居高临下,俯身贴着他的鼻尖,恶狠狠道:“钥匙!”

发出的声音格外沙哑,犹如几百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

沈承晔面色涨红,脖颈上青筋暴起,被迫仰起头颅望向她,温穗岁稍稍退开。只见他用劲扒着铁链的手指忽然一根根松开,转而颤抖着捧住她近在咫尺的小脸。

“不可能!碎碎不如……杀了我,否则就只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他一字一句,幽暗深沉的瞳孔里翻卷着阴郁偏执,和浓浓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