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晔低头画画,她好奇地起身去看:“你在画什么?”
结果他却把相册翻过去,温穗岁什么也没看见。
“寿星不应该呆在里面吗?怎么也出来了?”他问。
“没意思,每年都这样,除去同学换了又换,花样都被玩遍了,你说呢?”她唇畔噙笑耸起肩,无辜地盯住他。
沈承晔眉梢微挑。
忽然,温穗岁的手机屏幕亮起,有人给她发短信。
她一目扫完,唇上勾勒出一抹讥讽:“都已经拉黑了,还非要在这种时候给我发来信息,啊……真晦气。”
她把屏幕朝向沈承晔。
【穗岁,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我们能出来谈谈吗?我就在你家别墅门口,保安不让我进去。】
紧接着,第二条消息也弹出来:
【我跟那个女生真的没什么,她只是我一个远房表妹,是我妈让她来学校给我送东西,你相信我好吗?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当面谈谈。】
“要出去见见他吗?”沈承晔道。
“你不是说要做我男朋友吗,怎么我去见其他男人你都不带吃醋的?”温穗岁俯身盯住他的眼睛。
两人近得呼吸交融,大掌从身前一点点攀住她的小蛮腰,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扣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失重令温穗岁睁大眼睛,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下意识将手搭在他肩膀。
这个姿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特别暧昧。
特别是当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混杂着薄荷味将她一瞬间笼罩时,温穗岁耳根发红。
“你不是也没承认吗?”他道。
四目相对,温穗岁拇指不轻不重地摁着他桃花眼下的泪痣:“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颗小泪痣还挺好看的?”
“喂,你以后学做番茄鱼怎么样?做给我吃。”
沈承晔想起她刚刚在客厅里说的话,眼眸一眯:“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她听到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和强烈的心跳声混杂在一起,还有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目光,都令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双手环在他脖子上,非但没害怕,反而越发大胆地附身靠在他耳畔吐气:“今天是第一天。”
他现在学会了做番茄鱼。
可她却不再喜欢。
温穗岁去医院照顾爷爷,沈承晔就跟她一起去。
顾母昨晚醒来后原本也要来看爷爷,却被顾闻舟直接送回家休息。
“医院那边我请了护工,等集团的事忙完我会去看他的,你这段时间就先在家休息,听我的。”
等温穗岁上楼一段时间,沈承晔才进入病房。
“碎碎不用一直来守着爷爷的,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这边有护工,偶尔来看看就行,我没事。”顾老爷子刚说完就开始咳嗽,护工急忙找出盆放到他嘴边,温穗岁拍背帮他顺气。
顾老爷子在盆里咳出了血,他格外顺手地拿毛巾擦拭着唇角,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这您还敢说没事,都已经这么严重了。”温穗岁眉心拧得越发紧了。
“没事,倒是你,嗓子怎么了?”顾老爷子被她扶着半倚床靠,问。
温穗岁下意识摸住嗓子,还好围巾还在,没露出那些吻痕,她轻咳一声:“啊,可能是帝都天气太干燥了,我昨天回去后又没喝水,今天就这样了。”
“也是,最近入冬,穗岁记得多喝点水,一会找医生开点药,这么好听的嗓子可不能一直哑下去。”顾老爷子道。
沈承晔推门而入,顾老爷子看见他道:“沈总怎么又来了?集团合作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文助理他今天突发阑尾炎,我把他送到医院检查,想到您也在这,就来看看。”沈承晔道:“以后可能要经常见面了,顾老先生。”
“你助理生病,为什么你要和我……”
“啊,那个,其实……我也生病了,最近换季过敏,天气干燥,我嗓子不舒服,我最近刚好也有些事要在帝都待一段时间,医生让我这两天来医院打点滴,所所以,嗯,这几天会常见到。”沈承晔状似不经意触碰脖子。
顾老爷子望了望他,又看向温穗岁,忍俊不禁:“你和穗岁倒是巧了,她今天也说她换季嗓子哑了,脖子上还特意围着围巾呢,你们年轻人啊……”
沈承晔看向温穗岁:“确实有缘,您放心,不会传染的。”
“我看你是怕我老头子一个人在医院孤独,特意来陪我的吧?哈哈哈。”许是因为病情逐渐严重,身体器官都在走向衰竭,顾老爷子反应也没有以前那么灵活,“随便坐,我现在这个身体也没法招待你了。”
沈承晔还真找了个凳子坐下,脖子上的牙印毫无遮拦地映入顾老爷子眼底:“沈总,你脖子怎么不去包扎一下?”
“这个。”沈承晔像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眸子里漾开一抹笑意:“是我太太,她昨天跟我闹脾气呢。”
温穗岁温顺地坐在顾老爷子身边为他削苹果,闻言手中的刀一快,苹果皮断了。
“太太?沈总已经结婚了?”顾老爷子错愕道。
“没有,还是未婚妻,婚礼正在筹备中。不过她在我心里,已经是我的太太了。”沈承晔道。
“咳咳,咳咳咳……”温穗岁忽然背着手不停咳嗽,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穗岁喝水。”顾老爷子让护工给她倒杯水,道:“能入沈总的眼,那沈总未婚妻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