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目光在沈承晔和顾闻舟之间打转,温穗岁呼吸微滞,五指不由自主收拢。
顾老爷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温穗岁呼吸微滞,五指不由自主收拢。
“这是打了一架?”顾老爷子说完自己都忍俊不禁,咳嗽两声,“你们两个刚认识怎么可能打架,开玩笑,应该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温穗岁的心脏仿佛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顾闻舟胳膊被她掐得生疼,在她耳畔道:“怎么,做了不敢被发现?”
沈承晔脸上虽然也有大大小小的擦伤,但和顾闻舟不同,他唇角还贴着个粉红色的创可贴,驱散周身的矜冷。
“那沈总可真会碰,也不知道碰到哪才能碰成这样。”顾闻舟视线扫过那个碍眼的创可贴,意味不明。
“最近在练柔道。”沈承晔道。
“练柔道好啊,你们年轻人就是应该多强身健体,这样以后才能保护你们喜欢的人,自己的妻儿,血气方刚。”顾老爷子话锋一转:“看来我生病的事还是没压下去,那些记者曝光的吧?平常喝了我那么多血,现在也不肯放过我这把老骨头……集团恐怕早就乱作一团了。”
“如果相信我的话,我会尽量帮您的。”沈承晔道。
顾老爷子刚想说话,顾闻舟道:“不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顾氏集团暂时我帮你管理。”顾闻舟说完,顾老爷子眼底划过一丝欣慰,他顿了顿:“只是暂时,等你身体恢复救自己拿走,自己的集团自己管,你的东西我一分都不想要。做这些是不想让我妈伤心,别想太多。”
尽管嘴上依旧冷漠,但顾老爷子已经看出自己孙子做出让步。
“你终于做了次人事。”顾老爷子道,“有什么不会的多请教沈总,他可是你们这辈年轻人的榜样。”
“没有,比不得您。”沈承晔道。
顾闻舟斜睨了眼沈承晔,嗤之以鼻。
虚伪的家伙。
“到时候估计沈总大忙人也没空理我,我们的家事,还是不劳烦沈总了。”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我没空呢?”
沈承晔与他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地硝烟味。
顾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道:“碎碎,你们两个过来。”
温穗岁和顾闻舟来到床前,顾老爷子拉起她,又缓缓拉起顾闻舟的大掌放到她手上。
温穗岁下意识瞥了眼沈承晔,顾老爷子道:“你和闻舟一定要好好的。”
“爷爷也要快快好起来。”温穗岁道。
“爷爷当然会很快好起来,到时候我们还去后花园,你还给我泡茶喝,啊?爷爷还要看到你跟臭小子结婚呢。”顾老爷子道。
顾闻舟挑眉。
简直是送命题。
温穗岁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一道无形的视线给灼出大洞,她下意识想抽回来,结果顾闻舟忽然攥紧她的手,沈承晔眉眼一沉。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十指相扣。
动作做得很慢,足以让沈承晔看清全过程。
“我是想和碎碎好好的,但我怕碎碎不愿意。”顾闻舟道。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疯话呢。”顾老爷子感到莫名其妙。
“闻舟!”温穗岁道:“我来的时候把手机丢车上了,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顾闻舟玩味地扭过头同她四目相对:“可你不是打车过来的吗?”
“说什么傻话呢?我看你是太担心爷爷记忆都出错了吧。我不跟你一起过来,我怎么知道爷爷生病的呢?嗯?”温穗岁装模作样地推住他的后背将他拧朝门的方向。
将他支开后,她也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出了病房。
顾闻舟单肩倚在墙上,一手插兜,屈膝脚尖点着地面:“表演结束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温穗岁一个激灵,待回神后,她怒气冲冲地走向他。
顾闻舟还没刚起身,她猝然伸手把他的肩膀狠狠摁在墙上。
肩胛骨猛地撞上冰凉的瓷砖,磕得生疼,温穗岁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笑着道:“什么啊?为什么要在爷爷面前说那些话?顾闻舟,你是真的疯了吗?嗯?”
顾闻舟沉默地掀起眼皮,大掌擒住胸前纤瘦的胳膊,不过转瞬,两人的位置便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最后一刻,他还下意识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避免撞上墙壁。
温穗岁被锁在墙壁与他之间,胸口不停起伏,用力推举男人坚硬的胸膛。
“我看疯的人是你!”顾闻舟道,“不是已经选择沈承晔了吗?还在爷爷面前装什么,不觉得恶心吗?”
“你以前不也是这样装的吗?”温穗岁嗤笑,“协议还没到期,我继续陪你在爷爷面前演戏。”
“不需要,在你跟沈承晔在一起的那一刻,协议就已经作废。”顾闻舟道,“我觉得恶心。”
然而温穗岁却没他想象中的难过,她拧眉:“哦,所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温穗岁。”顾闻舟忽然喊出她的名字。
收回垫在后脑勺的手,他抬起她的下巴使其望向自己,慵懒的目光停留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然后垂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几乎是要吻上来的姿势。
“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身前是他宽阔滚烫的胸膛,混杂着强有力的心跳,身后贴着冰寒冻人的瓷砖墙壁,冰与火的两重天。
温穗岁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凉薄冷冽的声音砸向耳畔:
“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顾老爷子,老双标人了。
危,碎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