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百般折磨,他最终还是拽住她的小手,磨着后槽牙低头轻轻给她手腕吹气。
“还有这个!”她又把另一只胳膊也伸过来。
“……”顾闻舟道:“别得寸进尺!”
“你凶我。”温穗岁杏眸圆睁眼见又要掉泪,顾闻舟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给她另一只胳膊也吹气。
上辈子欠她的!
他推开车门要去驾驶座,温穗岁不依不饶地非要缠着。顾闻舟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无奈地将她抱到副驾驶,俯身替她系安全带。
温穗岁却猝不及防啄了他一口,然后看着他傻笑。
“老实点。”顾闻舟道。
一路上温穗岁就没安分过,下车时顾闻舟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卧室扔到床上。
温穗岁发出声嘤咛,口袋中的打火机掉落出来。
顾闻舟目光一凝,拿起打火机:“你真不记得这个是谁送给你的了?”
他问出跟五年前一样的问题。
十岁那年,他曾亲手雕刻了一个打火机送给父亲做生日礼物,顾父因此开心了好久,虽然不吸烟,却总是随身携带着打火机。
那个打火机,和现在温穗岁手中的这个一模一样。而他当时在打火机的盖子内壁深处刻了个“aurora”,他仔细用放大镜观察过温穗岁的这个。
——也有。
同样的字母,同样的位置。
是以当年不止是因为顾老爷子拿他爸的嘉御龙庭来威胁他才会和温穗岁签订恋爱合同,他自己也想知道送给父亲的打火机为什么会出现在温穗岁身上。
无论如何,温穗岁绝对和他爸的死有着某种隐秘的关联。
温穗岁意识不清地看了眼打火机:“我点不开火,所以去书房,一位伯伯给我的。”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长发短发?戴不戴眼镜?说话什么感觉?”顾闻舟问。
“中长发,金色的,没戴眼镜,说话感觉很祥和,样子……我记不清长什么样了……”温穗岁断断续续地回忆,小脸因为痛苦皱成一团。
中长发,金色。
不对,他爸是短发,黑色。
也许是和老头子决裂那段时间换了发型?
“你等我一下哦!”温穗岁忽然从他怀里跳出来往楼下走,跌跌撞撞的模样似乎下一刻就会从楼梯摔下去,顾闻舟怕她出事跟在身后。
她走到那桌子丰盛的晚餐前,拿起蓝色的手提袋折返回来,献宝似的捧给他:“喏!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顾闻舟拆开,里面还有一个丝绒盒,盒子里是一对小小的银色圆环耳钉,还有两个星芒十字架耳骨夹,分别雕刻着太阳和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