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舟目光定格在橱柜转台悬置的祖母绿宝石的耳坠上,它静静转动。灯光下流光溢彩摇曳生辉,简直是高贵与奢华的代名词。
店员见此很有眼色地将其托出来:“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款珠宝是温先生生前亲手所设计的,名为‘天鹅’,据说原本是准备送给他女儿的生日礼物,后来兜兜转转被我们的设计师拍下加工改造,成了镇店之宝。”
“温先生?是那个被誉为‘珠宝界的高迪’的温先生?”尤语曼眼睛亮起。
“是的,先生,您是送给女性朋友的生日礼物吗?”
顾闻舟“嗯”了一声:“好看吗?”
为什么要问她好不好看?
难道这是送给她的?
心底冒出了小小雀跃,尤语曼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否则为什么不带别人来就带她来,她的生日就在五天后。
于是她轻轻“嗯”了一声:“喜欢。”
“那就要,把它包起来。”顾闻舟道。
……
陈总见此直接往她嘴里强灌,因为温穗岁的抗拒,不少啤酒都从她下巴迸溅到了白裙上,原本就轻薄的白裙贴在肌肤上,勾勒出玲珑的身体曲线。
公子哥们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口哨:“继续继续!”
她怒目如火,乌发凌乱黏在湿透的下巴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接下来这瓶是你自己喝,还是我继续喂你?”陈总道。
“我……我自己喝!”温穗岁耻辱地将啤酒一饮而尽。
然而折磨并未结束。
这群公子哥生来尊贵,最喜欢的就是将那些清高的人拉入泥泞踩碎一身傲骨。
“早这样不就行了?”陈总道,“一个赛车手能给你什么?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还能给你!你喜欢他什么?”
“你不配提起他。”温穗岁语气讥刺,“他和你们都不一样,你永远都不可能比过他!”
……
顾闻舟和尤语曼一起去喝奶茶。
“我刚刚告诉店员我们是情侣,因为他们说情侣第二杯半价。”尤语曼语笑嫣然,“顾哥哥你是我的第二杯半价诶!”
“我还没喝过你这个口味的奶茶,好喝不好喝?让我尝尝!”
温穗岁在公子哥们起哄的声音中喝下一瓶又一瓶。
除了啤酒,还有白酒,火辣辣的痛意混杂宛若刀片般划过嗓子,割破五脏六腑。
“继续喝!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们!”
“喝!喝!喝!”
到最后甚至白酒和啤酒混着喝,温穗岁仰着脖颈往肚子里灌酒,耳边充斥哄闹的声音,公子哥们的面庞在摇曳的的灯光里宛若狰狞的怪物。
……
“顾哥哥,你觉得那个像不像我们两个?”尤语曼指着橱窗上手牵手的小人贴画,“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我说要做你的新娘,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吗?你说,”
她清了清嗓,模仿着顾闻舟小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说,近亲不能结婚,父女不能□□!”
尤语曼笑得花枝乱颤,顾闻舟似乎也被她勾起了幼时美好的回忆,眉梢单挑。
……
温穗岁最后是再也忍不住胃里的滚烫,不顾阻拦跑到厕所吐了个翻江倒海。
“还有一瓶没喝呢!差点吐到我身上,啊……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