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闲事来了

沈员外故作恼怒,低声喝道,“多大点事,稍后再说,贵客在席上,没有点眼力劲。”

敬酒不吃吃罚酒,总是要让这个解元看看沈家的实力,别以为中了解元就可以登第入仕,在大盛,举人也要在州府学院读书,每月有严格考察,成绩不佳,不可参加明年的春闱。

这学院读书和考察通过,就是用银子铺路,大笔的银子流水般花出去,自然就可以参加明年春闱,许多举人就是因为没有银子,考察不过,参加不了春闱。

谢长安被封为太子后,一直随着元帝处理朝中事务,与一群老狐狸斗智斗勇,沈员外的意图,他自然清清楚楚,这是在提醒自己,就算中了解元,若是没有银子支持,恐怕也无法参加春闱。

心中一凛,看来书生们联书属实,江南考场舞弊确凿,沈员外这番做派,恐怕应该知道其中一些事情,也许与某些贪赃枉法的官员有联系,这可能是个突破点。

他正想得出神,朱婆被沈员外使了个眼色,满脸堆笑继续说道,“解元,人生大喜事莫过于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公子已是解元,沈姑娘貌美倾城,这喜上加喜多好。”

看了一眼沈员外,“沈员外富甲一方,他的女婿自然也是人上人,这以后一切照应,沈员外自然不会假借于人。”

谢长安不过临时化名谢凌,言语间自然不会有任何回应,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沈员外见谢长安并未答应,但也未拒绝,他是个生意人,天下人熙熙攘攘,无不为了一个利字,只要有足够大的利诱,何愁不手到擒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笑着举杯道,“来来来,再敬解元一杯。”

一饮而尽,“解元住在哪里?一会筵席散后,我吩咐下人送解元回去。”

谢长安语气淡淡,“谢某多年游学在外,居无定所。”

沈员外并不惊讶,大盛对读书人看重,书院入学或乡试或省试,并不需户籍,只要有学府所发凭证即可,越州府每每放榜,会有不少外乡人夹在其中。

“既然如此,住店多有不便,不如解元就在沈府住下,也好让犬子向解元请教些学问。”

“多谢员外,不过谢某还要继续游学,就不打扰员外了。”谢长安以退为进这招用的无比娴熟。

沈员外急了,贵婿要跑的节奏啊,那怎么行,他留谢长安住在府里,想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两人相处时候,看对眼了呢?

忙笑着挽留道,“解元不用心急,过几日官府为乡试中举的人举办鹿鸣宴,我带解元熟悉下,再走不迟。”

谢长安笑了笑,“既然如此,多谢员外。”

“来人,为解元安排房间,不可怠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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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婉回到房内,瘫卧在贵妃榻上,端起桌上香茶一饮而尽,这个谢凌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成为乡试头名解元?男主林文初呢?难道名落孙山?

一个念头闪过,她猛然从贵妃榻起身,难道自己穿错书了,细细回想书中内容,没错啊,这是怎么回事?

沈婉婉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狗作者嫌弃男主名字不好听,改了男主的名字?林文初改成谢凌?

应该不会,狗作者是个起名废,书里大夫一律是李大夫,丫鬟一律小红小绿,女配男配的名字和翠花铁柱有的一拼,土气的像是村头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