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好像也习惯了,没之前反应那么激烈,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亲他。
集结了优良团队,沈清野的专辑推出后,果然大卖,在评论家中评价也很高,还获了奖,被邀请出席了颁奖典礼。
他穿着身镶了亮片的黑色礼服,化了淡妆,五官显得更立体,眉眼第一次有了点浓丽感。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倒还算淡定。上台领奖时,奚闻坐在下面鼓掌,笑得比自己拿奖还高兴。
晚会前休息,沈清野被奚闻拽进了卫生间隔间。
折腾一番从隔间出来后,两人的衣服都乱了,嘴角也肿了。
奚闻一手撑着跳上盥洗台,腿太长了,脚尖得点着地。
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烟点燃,吸了口,仰首,雾气从嘴里呼出来。
沈清野有些不喜欢地皱了眉,奚闻看他厌恶的样子,笑起来,又吸了口,俯下身,轻轻喷在他脸上。
白色的烟雾在两人间弥漫攀升,面孔在缭绕的烟雾间若隐若现,升腾至发梢处然后消散,奚闻眯着眼看过去,一切介于虚与实之间,沈清野因刺激而半垂的眼睫如同鸽子的尾羽。
烟草焚烧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奚闻一下柔软起来,他靠近过去一点点啄吻,像幼嫩的小鹿,吻慢而悠长,不疾不徐。
沈清野环住他,手掌撑着冰凉的陶瓷面,闭着眼,唇齿间蔓延开一点烟草的苦涩。
这时,厕所门突然被人打开。
两人望过去。
江源站在外面,看见他们,满面愕然。
这儿是专用卫生间,不会有外人进,江源第一次来这种颁奖会,误打误撞,才走错了地方。
奚闻盯着他,面色转冷,唇齿间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江源慌忙赔着错,将门重新关上,自己退出去。
等人走了,奚闻转过头,安抚地蹭了蹭沈清野的脸,怕他担心,“你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
沈清野脸色淡漠,倒没有关系被人撞破的惊惧,“没关系,说不说都没关系,反正这是事实。”
奚闻有些玩味,“所以你不介意公开?”
“嗯,我无所谓。”
奚闻突然感到开心,明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摆到台面上讲,但只是得到沈清野的首肯,就让他很快乐,好像他们真可以公之于众,在大众面前宣誓彼此的所有权。
晚会后,奚闻破天荒地带他回了自己家。
沈清野第一次来,就被他满屋的收藏震惊到了。
奚闻对那些收藏的兴趣已经淡下,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只是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下,然后踮起脚亲了上去。
他内心躁动,期待着更进一步。
但沈清野太抗拒,险些不欢而散,最后奚闻咬了牙,只得退让,边安慰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无论如何先骗上手再说,边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造孽啊。
奚闻没干过这个,痛得全身都绷紧了,要往出逃,被沈清野牢牢按住腰。
……
眼角烧红了,一个吻就落在奚闻的眼角,舌尖点了点那处小痣。
奚闻浑身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