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言顿了顿,赶紧退出了搜索界面,把记录删了个遍。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
唐立言长吁口气,手机一扔,上衣一脱,汲着拖鞋去浴室冲凉。
水帘淅淅沥沥,温度正好。浴室热气氤氲,水汽模糊了镜子。
裴山沥干手,关掉了花洒。
他站在镜子前,拿毛巾把水珠拂去。镜子里显出个手腕青紫的人影来。
“嘶——下手也太狠了。”裴山蘸了点药膏,涂到周身的伤处。
棉签碰到勒痕或擦伤,不免叫人疼得倒吸冷气。裴山怎么也够不着后面,磨磨蹭蹭半天,才收拾完毕从浴室出来。
手机已经在桌上响了一分钟,裴山看到来电显示,不禁扶额,手机声音调到最小,才擦擦手按下接听键。
“山山,最近过得怎么样啊,追夫路顺利吗?”电话那头说,“是不是爱情让人文思泉涌?”
“时沛,有事直说。这回挡箭牌又是谁?沈先生,还是剧团?”裴山适时打断。
时沛扑哧一声笑了,“谁都不是!没人催你回来!”
听筒里静了两秒,裴山以为手机进水坏了,拿起来甩了甩,突然听到时沛大声说:“你不回来啊,我们就去找你!有大事要说!”
裴山虽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但不敢信,反应了好一会,“你们?谁?去哪?”
“我、沈先生,还有地科院的那位李老师。”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时沛在笑,“去雁城看你啊!”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裴山虽然开心,倒也没被时沛糊弄过去,“我猜,是李老师要来雁城这边山区实勘,沈先生顺道陪着采风,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