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想过?”
“嗯。有一年,不知怎么了,特别想你,好几次想纹身,把你的名字纹到我身上,一直带着。”
“也不是不行。”乔乔反手,笔杆沿着林吾野的脊背一划。算好比例,乔乔画下了第一笔。
林吾野支撑不了太久,他要双手双脚撑好了把背当桌子,但他手脚都还打着石膏,需要不停地换侧重点,换位置撑。
“你要现在还这么想,我可以给你纹。”乔乔说。
“你会?”
“我什么不会?”乔乔道,“看个教程就是了。”
“好啊。”林吾野说,“我身上,你挑个地方,把你名字纹上去。”
这样,他也踏实。
过了会儿,乔乔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林吾野问,但其实他知道原因。
果然,乔乔趴在他背上,逗他:“你真的藏不住,几句话就能逗你。”
林吾野无奈,他就是声控的,意志力够,但身体不听大脑指挥,想矜持都没用:“烦不烦。”
“你那绝世好活不能放下,得再捡起来。”乔乔说。
明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话,但林吾野还是好奇:“什么?”
“织毛衣啊。”乔乔一指,接着逗他“入冬要冷了,织个毛线套,多给自己一点点关怀。”
林吾野:“哇,你可真是……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到的?”
乔乔就在他背上坐着笑,实在控制不住,笑出声,安静的夜半时分,这声笑清晰昂扬。
林吾野又来捂她的嘴,可动作受限,自己一起身,乔乔往床边倒,他又连忙上手捞,情急之下打着石膏的胳膊都送了出去,又本能收回来换另一只,失了平衡,先是跟乔乔一起摔在床边,之后自己一翻,掉了床。
果不其然,乔乔奶奶的打鼾声戛然而止。
林吾野疼得够呛,乔乔刚把他扶起来,就听见奶奶叫:“乔乔!乔乔!”
乔乔一边笑一边套上睡衣出去听训。
三分钟后,她回来,关上门,滚上床抱着林吾野,拉上被子一起闷着笑。
“说你什么?”
“这么晚了还不睡,让我动静小点,那床要是太小折腾不开,你们就换个大的,还盛不下你俩了是吧?”
林吾野:“完了。”
乔乔:“明天就去换床。”
林吾野说:“要不换房吧。”
“哎哟,可以啊吾野哥哥,都有底气在首都说这种梦话了,打算换多大的房子啊?”
“把我挣的全按进去,起码能个一百五一百八的。”
“剩下的慢慢还?”乔乔逗他,“那你不没嫁妆傍身了嘛,这不怕没安全感了?”
“没就没了,我身家性命都是你的,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块没被你染指?你都拿去吧,日后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在你家新房子门前吊死变穷鬼缠你。”
“然后买了房,活着也当穷鬼?”乔乔说。
林吾野僵住,苦涩道:“完了,好扎心,都伤心的不想挺起来了……”
乔乔:“嗯?!”
她屈膝眨眼,林吾野跟条被摔在案板上的鱼一样,跳起来卷了下。
乔乔像训话:“刀不挺起来还怎么收刀鞘里!”
林吾野烧透了,化在床上哀声道:“你现在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了!!!”
太可怕了!!
乔乔满意道:“嘴上说着不想听,身体还不是吃这一套?”
林吾野抓过枕头,慢慢盖上了眼睛,呜呜起来。
周末可想而知,午饭前是起不来的。
等到周一乔乔离家上班,乔乔奶奶才清了清嗓子,来提醒林吾野。
林吾野一听是这方面的,红着脸转着轮椅就跑。
奶奶跟乔乔告状:“还没说他两句就跑不见了。”
“他再跑慢点你就看不见他了,早把自己羞没了。”乔乔说。
奶奶训斥:“你倒是个厚脸皮的!!”
乔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干大事的一般脸皮都厚。”
奶奶说:“你悠着点吧!”
林吾野肤白皮薄,稍微掐一指头,身上就会起红印,重点的几天不消。乔乔奶奶又不是个瞎子,这耳朵听不见吧,但眼睛能看见。
起初老人家以为自己眼花,林吾野捂久起疹子了,还拉他问了一嘴。
林吾野支支吾吾,也不敢点头也不敢说不是,等乔乔奶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尴尬得很。
乔乔下班回来,就被奶奶砸了一勺子,抓着乔乔检查了,人家皮好着呢,半点不见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