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其他女人,不合适或许会默默忍了,默默藏起自己的真实所求,勉强选个盖子。
但乔乔要的,是贴着林吾野名字的盖子,完美的契合。
笑完,林吾野哭了。
他知道,自己终究会回到乔乔身边,可他不知道归期,而在这段不知多久的时间里,他要一个人走。
晚上的live,唱到第二段副歌时,林吾野在吉他的solo间隙突然拔高了音。
三段攀高,在b5上飙,撕心裂肺,简直要把自己唱碎,闭上眼,满脸挂泪。
现场蹦迪喝彩,俱被他震惊。
主音吉他载驰是个老手,配合的天衣无缝。
鼓手嘉鱼跟岁峥嵘的人来疯属性一点即燃,在台上轮番solo晃头,颈椎都要摇断。
贝斯汉广戴着墨镜,嘴角终于露出笑容,无声夸了几次漂亮,墨镜下看向林吾野的目光颇为欣赏。
烧金在台下喜疯了,拳头狂砸小手臂,跺了无数次脚,当场宣布要扛着888的高香去庙里还愿。
气氛热烈,一曲成名。
林吾野扔掉麦架,神经病似的笑了,游魂鬼魅,在冷暖交织的灯光下,神情倨傲,于旋律消散的尾音中,破碎。
他分手了。
他要让自己,成为乔乔心中那个理想化的林吾野。
从今日起,他靠重回她身边,躺在她身下的未来而活,在没有她陪伴的日子,他需要忍耐,以音乐为支撑,收留落魄的他。
林吾野下台,烧金拥抱他,恨不得亲吻他。
“漂亮!!!”烧金喊。
林吾野:“我要发歌,新歌。”
他说:“宠爱。”
“你就是发溺爱我都没意见!”烧金狠狠同意了。
林吾野仰起脸,轻声道:“我真是疯了……”
他分手了,噩梦一般。
他分手了,他人永远不会理解。他们不过是一起发了病,又互为病因和良药。
他分手了,但他知道,他们没有分开。
世界这么大,唯独他们,怎么走都走不散。
林吾野分手这个事,只告诉了岁峥嵘。
“为什么?”岁峥嵘说,“你们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谁分了你俩都不可能分,林吾野,你俩不一样,你俩是铁铸的锁拴着扯不开……”
“不分,我永远得不到她的爱。”林吾野说,“若是不分开,我怕我会一再犯错,忍不住违背她的意愿,逼她妥协就范。”
“我做不到,她也不可能像其他女人那样无奈接受,最终习惯迁就,这么下去,她一定会离开我……所以,我只能逼自己。”
“人只可以逼自己,不能逼迫别人。”林吾野道,“为了不长痛,为了今后长久,我们分手了。”
岁峥嵘听得一知半解,从嘴里蹦出俩字:“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野子读书多,所以很多事他能看到也能理解。
but,他完美主义,又倔。
其实野子吃无声无息的那种驯化,温水煮青蛙,跟之前一样,没意识到就被压制,他也会给自己洗脑成合情合理然后接受。
但乔乔的战略没错,因为一旦到了床上,就是野子这种温柔系男人,也会自觉扮演社会男性角色占主导,不可能一辈子让女人压的。乔乔原本是想慢慢来,但她发现了自己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一次都受不了压制。所以挑明了更好,乔乔明牌打出去,最后妥协的一定是野子。
野子:你知道磨盖子有多慢吗?想想我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