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看见狗在闻孟图南的下巴,他痒得仰起头,额头的两个疤撞进视线里。他还是这幅死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会儿身子东倒西歪,像是随时都会瘫倒睡着。
他身体越靠越近,腿完全贴过来,路延觉得不舒服,或许是领带系得紧,他有点呼吸不畅。
孟图南指了指他手腕上拴着红豆的绳子,意有所指:“这个我有点眼熟。”
路延点头,坦坦荡荡答:“嗯,你送的……我戴习惯了。听说红绳不能自己取下来,要等它自己不见,如果哪天找不到了、断了就说明挡了一次灾,但自己取下来会折寿。”
“你去哪里听说的?”
“好像是……”路延回忆了下,“以前我奶奶讲的吧。”
“那你运气蛮好,都没灾可以挡。”
他又靠近了些,这回看的是路延的眼睛。看了看,凑近了……路延狠狠掐了一下掌心,偏开脸。
然后孟图南瞬间站起来,说:“真的困了,改天来找你。”
路延点头,说:“好。”
孟图南走了,很听话。他离开前对着路延笑,问:“你是不是不常接待客人?我进来到现在,你连杯水都不给我倒。”
路延想了想,答:“我自己都很少回家,基本在外面飞……你要喝水不会说吗?”
“家里没平常没什么人来吗?一个人住?”
路延想了想,点头:“差不多吧。”
孟图南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道:“我问的一个人,是在问你是不是单身。”
那几眼像是有温度,看得路延身体都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