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忱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的顾虑永远那么多。
“这辈子我聂忱娶定你了,我聂忱的妻子只能是你秦婉。”
这话说的直白,又霸气十足。秦婉抬眸看着男人沉着冷峻的面容,心下一荡,不知何时起那个青葱的少年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
大渝建朝百年,各种弊端在连番换了帝王之后尽都显露了出来。
姜行舟素来行事低调,连登基也只是草草了事。
这些日子他先是减免了赋税,又下令恢复农桑,鼓励贸易,好容易将姜郁留下来的烂摊子给稳住了,这也才是刚刚开始。
每日里总有看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大臣。
有好几次他厌烦了,动了大怒,竟也无人劝慰。朝中大臣一合计,新帝即位,甭说皇后,就连妃嫔也没有,也是该早些给皇上挑些知心可意的人伺候在旁,也好时时宽慰一二。
如此一来,京中各大家族皆都蠢蠢欲动,纷纷举荐了家中的适龄女子。
可早朝的时候,不过有老臣提了一句,姜行舟却动了大怒。
“朕是皇上还是你们是皇上?朕娶不娶妻干你们何事?还有少拿规矩来唬朕,朕是皇帝,朕就是规矩,朕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一个皇后,你们以后谁要是再敢往朕的后宫里塞女人,朕就罢了你们的官,流放你们全族。”
阖朝震惊,可却也没人敢去劝。
再一个便是京中各族势力盘根错节,姜行舟早就想动一动他们了,眼下正是拿这些旧族开刀的好时候,这一通下来,让京中各族个个自危。
当中尤其害怕的便是定国公府。
程鸣淞先前是姜郁跟前的红人,姜郁在位的时候定国公府可谓是风光无限,捎带着还把妹妹程素清给接回了京城,眼下姜行舟的一通手段,让定国公程淮平下定了决心。
与其等着姜行舟动他们,倒不如他自请回去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