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即刻递了帖子进宫,我要进宫面圣。”
沈广均看着女儿焦急的神色,叹了口气,“乖女儿啊,依着爹看那冯效是铁了心的,况现如今建平帝才死,宫中诸事繁杂,咱们就算是去了,只怕太子也没空听咱们哭诉啊。”
男人的话似是点醒了沈玉珠,她忽的又笑了起来。
“对啊,建平帝已死,太子马上就要登基了,他冯效不要这门亲事,我还可以入宫啊。”依着她的才貌,入宫得宠后自是能万事顺心,彼时要找冯效报仇,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抓着沈广均的胳膊笑了起来。
“爹,你放心,女儿一定可以嫁的很好的。一定!”
冯效离开了忠肃侯府,又亲自上了奏折,辞了官。
白氏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子是被人下了降头了,请了法师在家作法,冯效只简单收拾了行囊,便去前头找了冯致康。
“爹,儿子跟你说句真心话。儿子此次辞官不为旁的,只为建平帝去了,太子姜郁便要即位。他的为人儿子不敢苟同。且外头都在传是姜行舟杀的人,儿子虽不喜欢睿亲王,可却也知道人绝非是他所杀,京中的水太深了。”
冯致康抿着唇不说话。
“儿子想不出两年,京中必有大乱。父亲若是愿意不如同儿子一起去乡下老家避避吧。自然若是爹舍不得好容易创下来的家业,不回去也无妨,太子登基,小妹又颇得他的宠爱,想来也是无事的。”
冯致康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什么样的事没见过。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他原也想过要回乡养老的,可妻子白氏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告别父母后,冯效便离了京。
建平帝的丧事办的极为隆重。
姜郁亲自送了梓棺去了陵寝,又痛哭了好几场,说要在陵寝替建平帝守丧百日。百官无有不感动者,皆都说太子殿下纯孝。
又以国不可一日无主为由,守了三日代替三月,百官亲自将人迎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