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忱转身就要走,可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 他似是被定在了原地, 抬起的脚再也放不下去了。
秦婉今日念经时,心绪一直不宁,总是想着宝鸢可还安全, 还有便是聂忱。
少了男人日日来叨扰她, 心里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就在她神思恍惚的时候,忽的听到外头传来晚凉的声音, 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开了门。
门刚被打开,她就看到了要逃离的聂忱的背影。
男人的肩背很宽,衣裳也灰扑扑的,不知为何秦婉的眼睛酸涩的厉害,她紧走几步到了聂忱的跟前, 喝问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聂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他想忍着不回头,可到底没忍住,他转了身,也没说话,只拿眼睛看住了秦婉。
男人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满脸尘霜,他的薄唇紧抿着,像是个负气的孩子似的,就这么看着她。
秦婉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中,偏了头。
她喃喃道:“你你不该回来的”
这几日赶路辛苦,聂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他定定的看着她说,“我该在哪里,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呢?你凭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你难道不要你姐姐了吗?山高路远你竟也放心让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孤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秦婉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垂着眼眸问道。
“什么?”
聂忱的神色紧张了起来,继而又恢复如常,“姐姐让我回来的,她说太子妃于我们姐弟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