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给我些银子。”
宝鸢又好气又好笑,去马车给他收拾了包袱,又给了他银子,临分别的时候,她郑重的跟聂忱说,“忱儿,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对你对秦姑娘都好,秦姑娘是太子妃,是姜郁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且就算她是普通人家的妻子,咱们也不能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
聂忱红了脸。
“阿姐,你说什么呢?”
宝鸢又道:“她的身份不同,你要克制些,切莫被旁人瞧出端倪来,免得连累了她。秦姑娘与你我有恩,你想回到她身边,我不拦着,只一样千万要珍重自身。”
聂忱点了点头。
“阿姐,你一个人去荆州府我着实有些不放心,等得了空我便去看你,可好?”
宝鸢嗔了他一眼。
都道女生外向,她瞧着男生才外向呢,眼下有了秦姑娘,他几时还记得她这个姐姐了?
“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就是了。”
宝鸢立在小山坡上,看着聂忱骑马离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人影了,才回了马车。
“继续赶路吧!”
无论姜行舟会不会找她,会不会生气,她都要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她抬手轻轻的在小腹上摩挲了几下,神色格外的温柔。
“你乖些,娘亲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娘亲的。”
同宝鸢风餐露宿赶路的辛苦比起来,在京中的姜行舟也不遑多让,自打大火那一夜他被曹旭打晕后睡了会儿,这一连好几日都未合眼了。
男人的眼下一圈乌黑,可精神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