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肝的东西!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狠心的东西!”
建平帝气的直喘着粗气。
姜郁被打,瞌睡全都跑了,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父皇,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父皇啊。十六叔他得皇祖父疼爱多年,朝中多少人都觉得他才是真正可以继承大统的人,儿臣若是能除了他,那也是替父皇除去心头的刺啊,还请父皇明鉴。”
建平帝指着他,手一直打着颤。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朕不知道。朕对你一再宽宥,不为旁的,为的你是朕的儿子,是大渝的太子。”
建平帝说到了气头上,咬他的乃是剧毒的五步蛇,若不是太医救治及时,他就要被他的亲生儿子给害死了。
“朕为太子多年,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姜郁跪趴在地上,半边的脸火辣辣的。
他该满足吗?
他只是防患于未然,他只是不想像他一样,等到了年老才能登上帝位。
“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息怒。”
建平帝气急,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滚!”
养心殿的大门,在绵长的“吱呀”声里合上了。
外头月色清悄,洒下层层银辉。
姜郁立在廊下,面上痛哭流涕的悔过之情骤然隐去,转而化作了冰凉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