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醒了过来,冷汗淋漓,她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才听到外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胡医婆见了宝鸢,便以男人在场多有不便将冯效撵出屋去了。
“瞧着倒是个斯文的读书人,不想竟然干出这等混账事来,既不能娶你回家,又作何要来祸祸你?没的还搭上了一条人命。”
胡医婆的话说的不好听,“男人惯是管不住裤|裆里的那二两肉的。”
宝鸢见她误会了,忙解释道:“婆婆,你错怪他了。他不是他只是帮我的人。”
胡医婆没再说话,给她把了脉之后,又道。
“你可真的想好了?”
不等宝鸢回答,她自顾自的说道:“老婆子干了半辈子伤阴鸷的事,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有身处青楼,身不由已的,有被人抛弃不想孩子来世上受罪的等等。”
“只父母与孩子的缘分,乃是天定。有些人落胎后便不能再有孕,有些人则不然。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宝鸢的手一直摸在小腹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每她下定决心要落胎时,腹部便一阵抽痛,仿佛是那孩子不愿似的。
胡医婆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催促,由得宝鸢细想清楚。
宝鸢静默良久,直到外头传来了冯效的声音。
“宝鸢?”
宝鸢应了一声,“我没事。”又看向了胡医婆,“更深露重,劳烦婆婆白走一趟了。”
胡医婆倒也不恼,自顾的收了东西。
“老婆子我可是收了银子的,算不得白跑。往后若是姑娘想明白了,可再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