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仪应下了,握着她的手笑道。
“你若是累了便先去歇着吧,做什么一下子交代这么多事情,弄的就跟你以后不在京城了似的?”
她扶着宝鸢去了里间,轻声道。
“现在的日子可真好啊!”
好吗?
宝鸢想,我怎么不觉得呢?
建平帝是第二日晌午的时候醒过来的。
甫一睁眼就看到皇后在抹眼泪,又看到熬红了眼的姜郁,心里头一暖。
皇后扶着他坐了起来,又命人拿了个软垫垫在他腰后。
建平帝喝了盏参茶,精神好了些。
姜郁便道:“母后也守了一夜,现下父皇已经醒了,母后快些回宫歇息吧,免得累坏了身子。”
皇后又同建平帝说了两句便回去了。
待殿中只剩父子二人时,姜郁跪在了床前。
“父皇此次被毒蛇所咬,并非天灾而是人祸,今科探花黄骁已经指证了睿亲王,说父皇晕倒之时,只有睿亲王一人在近旁。”
建平帝没有说话。
他记得当时自己是在追一只野兔,只是他为太子多年,养尊处优惯了,早已不复年轻时的本事,竟连个兔子都猎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