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日你的忱儿要杀本王, 你也会站在他那头对不对?”
男人的呼吸重了几分, 眼神里有着迫人的寒意。
宝鸢不想撒谎, 只垂下了眼眸不作声。可男人却不想放过她,偏要听到答案, 他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看向自己, 又问了一遍。
“奴婢就这么一个弟弟”
宝鸢知道躲不过, 便给了他答案。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 姜行舟就松了手,大步的走进了雪地里。
男人今儿穿的是一件墨色长袍, 披着灰狐皮的大氅, 光看背影宝鸢也知道男人又气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奴婢就这么一个弟弟,可王爷你却有世间常人所不可企及的身份地位, 权势财富, 乃至于无数的女人。”
天地之大也只有她们姐弟相依为命了,她不站在弟弟这边, 难道要站在他那边吗?
宝鸢压下心头淡淡的失落,忙去找了聂忱。
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
宝鸢找到他的时候,男人才将上好了药,正将精致的小瓷瓶收进怀中,模样小心而仔细,看神情心情倒是不错, 仿若受伤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何时到的京城?又为何跟姜郁沾上了关系?难道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了吗?”
宝鸢一进门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末了不等聂忱回话,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即刻跟我去见太孙妃,我求了她放你走。”
“我不走!”
聂忱甩开了她的手,立在原地,一脸倔强。
宝鸢急的红了眼角,“你知不知道姜郁是何样的人?呆在他身边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