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同你父亲关系如何?”
宝鸢麻利的收拾了碗筷要出去的时候,姜行舟忽的开了口。她立在原地,轻声回道:“王爷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姜行舟的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就随便问问。”
宝鸢想了想道:“我娘还没去世的时候,我爹也算得上是一个慈父吧,他对我和忱儿都很好,只忱儿是男孩子,自小淘气惯了的,为了这个可没少挨父亲的打骂。可十回里有九回都打不着,这头父亲才将拿起了棍子,忱儿早就跑没影了。”
一提起聂忱,女人面上的神色不再是淡淡的,眉眼间立刻温柔了起来。
“有一回父亲动了怒,吓的他不敢回来。家里人找了大半夜,后来在城边人家的草垛里找到的他,当时我爹看小小的人儿缩在草堆里跟个流浪的小猫小狗似的,也就不忍心打他了。”
话音落下,屋中安静了下来。
良久,姜行舟幽幽的说了句。
“本王看你爹是打的少了,若是换了本王定会将他吊在房梁上打,好叫他长长记性。”
宝鸢没有接话。
只在心中腹诽,也不知将来是哪个倒霉鬼托生成他的孩子,只怕是有罪受了。
姜行舟没瞧出他的小心思,自顾的想着京中的形势。
如今景和帝尚在,一切都处在平衡之中,倘若景和帝驾崩,他这个睿亲王做不成了不说,只怕是要远遁天涯了,且就算他远遁天涯,只怕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宝鸢出去的时候见男人眉头紧皱,不由道。
“王爷放心,皇上定会安然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