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道:“孙女自幼所学皆是祖父手把手教的,今儿斗胆问上一句, 若是事情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祖父觉得是婉儿一辈子的幸福重要些,还是家族的命运更重要些?”
女子的神情有些激动,双眸里透着希冀的光。
秦守正走到她身旁站定,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自小聪慧,怎会不明白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人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们秦家乃是传承上百年的大族,秦家这百年的荣华,皆都建立在无数先人无私的奉献上,如今到了你这一辈,自该也是如此。”
秦婉嘴角有着一抹苦笑,她心里明白,只是没亲口听见到底也不死心。
“孙女明白了。”
跟着又道:“孙女还有一事不明白,此次江南水患一事,祖父觉得太子可是最适宜承继大统之人?”
秦守正面容严肃了起来。
“先皇后早逝,太子乃是继皇后亲生,就是我大渝名正言顺的储君。”
秦婉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若不是祖父坚定的站在太子这边,她也不会嫁给姜郁,做了这个劳什子的太孙妃,如今再要辩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秦守正又交代了些话,便让秦婉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秦婉坐在马车上,神情默然。晚凉瞧出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道:“真是苦着小姐了。”
秦婉偏头对着她笑了笑。
“无事。”
晚凉红了眼圈,又道:“太孙殿下离京已有月余,那药可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