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一巴掌你要是敢打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若是不敢打,以后就对我表姐好些,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余则成这一巴掌到底没敢打下去。
他一巴掌打翻了冯芷仪端来的水,铜盆落地发出了一道巨响,跟着在地上打着旋,他闷着头钻进了屋中,重重的关了门。
冯芷仪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方向,忙推着宝鸢出门,嘴里催促道:“今儿我便不留你了,等回头得了空我们再细说。”
宝鸢还欲再劝,谁知冯芷仪却关上了门。
少倾,屋子里头便传来了男人的怒喝声以及女人低低的争辩声。
宝鸢不放心在门口略站了站,最后见里头没了动静,便心有不甘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夏荷见她生着闷气,便劝道:“姑娘,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瞧着余夫人并不想离开那个余大人呢,否则也不至于被欺压这么些年也不敢反抗。”
宝鸢心里头也明白,可见余则成那副模样,心里头到底气不过。
她负气似的回了一句。
“难道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难道女人和离后就活不成了?”
说完又自觉没趣,这样的世道哪里由得了她们这样的女子做主呢?旁的且不说,她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资格说别人?
夜。
太孙府。
自打被景和帝下令关了禁闭之后,姜郁的性子就愈发阴沉暴躁了,晚间喝了些酒,这会子又闯进了秦婉的房中。
秦婉眉眼低垂,轻声对着外头的人吩咐道:“殿下喝醉了,扶他下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