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宝鸢不爱坐轿子,小小的空间里逼仄不说,还会勾起她藏于心底的那些不堪往事,可今儿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软轿从侧门出了王府,绕到正街的时候,有风卷起了车帘的一角。
她看到如晕开的墨一般的夜色里,睿亲王府正门下悬着的灯笼光亮模糊照出了匾额上的鎏金大字。
睿亲王府。
这样的地方从不是她该待的,从前是,如今亦是。
宝鸢收回目光,靠在马车的壁上闭目养神。
夜半,姜行舟醉酒而归。
他踉踉跄跄的去了书房,里头早已收拾整齐了,可那女人却不见了。
他又去后院的房间找。
房间里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香甜气息,虽很微弱可他却依旧能闻出来,这里还是没有人。
他对着外头吼。
“人呢?”
有奴婢小跑了过来,小声回道。
“王爷一走,姑娘便和夏荷姑娘一道回去了。”
姜行舟的眸子有着浓浓的醉意。
“回去?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