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悠悠,等出城后冯佩芸见她在,宝鸢跟姐姐也不好叙旧说话,便推脱着要吃东西去了后头的马车。
马车里只剩下姐妹二人的时候。
宝鸢哽咽着道:“他待你好吗?”
其实宝鸢心里头清楚,余则成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对冯芷仪好?且不说旁的,就说方才的事,他们这样的家里又不是请不起下人,住着两进的院子,可里里外外都是冯芷仪一人操持。
刚才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冯芷仪都要坚持给余则成做完早饭才肯出来,可见平时是被欺压惯了的。
冯芷仪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掉泪。
好容易止住了眼泪,才轻声道:“左右已经这样了,好与不好都是我的命。”
宝鸢拿着帕子替她擦着眼泪。
“什么命不命的,你还年轻,难道真的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冯芷仪撑着泪眼看向多年未见的宝鸢,女人比从前长开些,眉眼更明艳动人了,可性子却是比以前要刚强见人了些。
“不然还能怎样呢?”
这一声里满是无奈。
宝鸢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芷仪姐姐,你别怕,你想想你还有舅舅还有表哥,他们一定会保护你的。”
冯芷仪靠在宝鸢瘦削的肩上,哭的不能自已。
当初嫁给余则成不久后她也曾跟母亲白氏说过几次,可母亲总劝她让她忍忍,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素来是个没主意的便就听了母亲的话。
起先余则成也只是言语上威吓她,几次三番后就变的愈发厉害了。